落惆冷涩

我想我是个脑洞有毒的人

瞎几把扯淡

莫佟有一天发现在破庙遇上那个女学生不见了。
她不再蹲在旁边那个沙坑用树枝写字。
她好像有很多事情做,新文化运动轰轰烈烈的,她很充实但是莫佟不一样。
莫佟想他这将近一年多了为什么放下自己的枪,乱世里有太多浮浮沉沉,他好像是怕了,又好像只是迷茫。

他经常坐在破庙旁边钓鱼。

江南小镇到底是没什么烦恼,他得过且过。

偶尔他以前带兵打仗的事情被提起,那收复了一半的镇子……他后来拱手让人只交给副官去打理。

他听见别人感谢他带来安宁日子时,心里总会一阵泛痒,他想再次披上戎装的,但是他总觉得拿起枪该对付谁都是一个大摊子。

那小姑娘是个有主见的主,很独立,莫佟挺喜欢她,她声音很好听,脆糯的,和他讲话的时候欢脱得紧。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只安心读书的姑娘,她劝诫他们不要随意跟外来的军队透露自家的信息,唯恐他人会把那点算不得密辛的事扒出来添油加醋对大家不利,莫佟等人一一应下。

有次,岁语这小姑娘就是一在报社里核对核对学校里的稿子,结果就在一楼门口,一官僚强抢民女不成当即拔刀抹了那无辜之人脖子,大片红色强势的扑上旁观者的眼睛。大家义愤填膺,把那官僚愣是捆住了。

岁语似乎没怎么发现,只专心在稿子上回来听得人口口相传才知道自己竟是躲过了一劫,惊出一身冷汗。

莫佟是听镇上传报纸的人出了这么一出,想起那家报社小姑娘常去,心里莫名慌乱,他派人骑马赶路加急送信给她问她是否安好。

她很快就回了信,说自己无事只是被吓到了一点,叫他别跟认识的那帮孩子说,那些孩子以前常和莫佟岁语一起玩耍,自然是会担心她的,她善解人意,他省得,自然口风上啥都不漏。

再后来,等他开始重新打理军队后,他才发现,以前经常书信往来的小姑娘不知何时就与自己断了联系,他甚至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不联系的,只隐隐约约记得这么一点儿。

那时她传来书信说她安好只是被吓到了,他其实想去看她的,骑马的话路程算不得远,他总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……后来他又想,或许是他大惊小怪了,也就将此事搁置不提。

结果……现如今是真的与她近乎陌生了。

不是滋味,但他也觉得理所应当。

岁语有自己喜好做的事,有自己的圈子,信仰。

自己纵然是曾算是朋友,也不就是过客罢了。

他是她的过客。
她也是他的过客。

也许,现在这样已然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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